无法治愈的世界中，正常是一种脆弱

还记得第一季开始的时候，钱斯医生穿梭于旧金山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默念着一个个病人的诊断。不是说在心理医生的眼中，世界上没有人是正常的么。而且在钱叔看来，这些挣扎的灵魂，挣扎一番之后可能还是最终会沉沦。还记得第一季开始的时候他说的话吗：有的病人是治不了的。第一季开头打酱油的车祸幸存者治疗无效，自杀离世；女主角Jacklyn的精神分裂也治不了，离开旧金山，不知道去哪里祸害人间了。第二季更是多了两个反社会人格的病人。最后休叔也从“正常”脱轨，变成江湖义士，手刃了其中死不悔改的连环杀手检察官。另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病人，科技界宠儿Winter，从少年时代就是个连环杀手，当他遇到故意接近他的钱叔，却如释重负，心知肚明钱叔的目的，却又心怀感激，终于自首，摘下面具坦然人生。这可能是两季故事中唯一一个被治疗得有些好转的病人。其他人，包括钱叔自己，无不是越病越深。所以这是一部从头到尾透着绝望的片子，一个不断犯病、不断滑落的精彩故事。钱叔和D的英雄主义冒险也是如此。他们的英雄主义背后，透露出的是无数的荒诞。这里的英雄没有肌肉，没有武功，只有一个痴迷格斗术的肥圆的糖尿病患者和一个有精神病史的精神科医生。这部剧里的英雄，病得不轻。绝望一直是主题，钱叔从第一季中要去拯救病人，发展到第二季中主动去调查、甚至结果掉无法治愈的病人。是啊，有的人，是治不好的。有人说这是一部反应中年危机的片子。因为所有人生有意义的东西，在片中都是以荒诞的元素来呈现。爱情是绝望的，要么疯狂，要么诡异，同样危险。亲情是绝望的，是遗传基因的诅咒。教育和法制是绝望的，体制似乎总在惩罚善良的那个人，对真正的恶魔却无能为力。钱叔的女儿因为D的错误教导差点坐牢，钱叔也为了逃避牢狱之灾而远走他乡。良知则更是绝望脆弱并且饱受嘲讽，自首的Winter不久就在狱中被灭口。而D每每提出的看似荒唐而危险的策略，却被证明可以大行其道、横扫千军。剧情如此荒诞无常，就如现实一样。在第二季片尾，钱叔走出诊所，看着求诊队伍，竟然走过几个弯也望不到头。心里又像第一季开始时那样默念诊断。换了个世界，换了群面孔，不变的是人们遭遇的各种苦难和钱叔简练专业的诊断。旧金山也好，墨西哥也罢，世界的疯狂和苦痛，就如钱叔眼前的病人队伍一样，一眼望不到头。这是一个无法治愈的世界。犀利如常的，是D的格斗战术和钱叔的精确诊断。纵观全剧，只有智慧在闪光。可能专业主义才是人们在疯狂世界中安身立命唯一的“机会”吧。剧终吉他浅浅吟来、一字一珠玑：.....Allthehourswehavewasted,wewillneverseeagain,sobegoodwithwhatyou'regiven,foritsallyouhavetogive,weareonlypassingshadows,inamightywind......thatourtroublesneverover，andworkourworkisneverdone，butwiththeturningoftheseason，wewillalwaysseethesun。（随手翻翻：……时光已逝了，得到多少才能付出多少，急急风中，如影我们飘过……无尽的是烦恼，未尽的是事业，冬去春来，明媚终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