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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精灵归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其实,真正的生活中很少有所谓的波澜壮阔,有的大都是平静无波或点点涟漪,而人身上真正的“英雄气”也往往在这样的生活中氤氲瀰漫——只待我们去感受罢了。这是一部带有诙谐和奇幻色彩的“恐怖电影”。之所以如此说,首先是因为它在剧情方面确实有其诙谐和奇幻的独到之处,其次则是在整部电影的气氛营造上,并不显得十分严肃,不是非常“正规”的“恐怖类型”电影,足以将咿呀学语的幼女吓得泣涕涟涟,足以将色厉内荏的古惑仔惊得两股战战。相反,它的诙谐和奇幻让人看到人在绝境下的正常反击,却又不至于顺利得使用“主角光环”一路披荆斩棘。时而失败,时而逃避,时而歇斯底里,时而振奋自我,观者的心情与之起伏,于是莞尔一笑:“哦,原来她还这么坚强!”那么,我相信,影片所要表达给观者的效果也就达到了。因为影片时长的限制,故事中的人物数量固然不是很多,形象塑造方面也无法一一展开,然而,个人认为,影片对女主莱拉的塑造可谓是非常成功的。虽然只是一部娱乐化的简单的“恐怖电影”,编剧和导演却在对莱拉这个人物的塑造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故事中的莱拉身上有着相当复杂的背景,在亲情、友情以及个人成长方面,影片都从正面或侧面进行描绘,让观者感受到一个普普通通却又在现实中真实有据的主角形象。和其他很多“恐怖电影”类似,莱拉的家庭并不是平平无奇到让人觉得索然无味,也并未奇幻到让人频频侧目,感慨“太扯淡了”,她的家庭自有其特殊性,这特殊性可谓是这部影片的故事叙述的基点。影片一开始,通过莱拉和一位出租车司机奥奇的谈话,向我们蜻蜓点水地逗露了女主的家庭。莱拉的母亲托莉·雷丁在25年前在恶魔之湖的小屋(莱拉正在前往的和几位姐妹聚会的地方)住过,去年就去世了,但她自始至终并未提及自己的父亲。我们可以推测,至少她以前一直和自己的母亲共同生活——这在之后的剧情里也表现了出来——亦即我们可以感受到莱拉所在的家庭是不完满的,这种不完满首先便是来源于家庭成员的欠缺。而后,故事渐渐展开,在莱拉的自述中,我们发现她的家庭的不完满似有更甚之处。莱拉在新朋友们的簇拥之下自我介绍道:“实际上我是住在家里的,并不住校。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我妈。她精神有点不对劲,她以为怪物们总想要抓住她,所以她从不出门。随后她得了癌症。”这里可以印证前文我们对她的“单亲家庭”的故事背景的推测。而此处所展现出来的家庭的不完满的更甚之处就在于莱拉仅有的一位亲人——母亲,居然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她的母亲精神方面“不对劲”,自然需要莱拉时时关怀照顾,唯恐一个疏漏,在生活中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故;而同时,她的母亲在身体方面又“得了癌症”,这不仅需要日常的起居饮食的照料,更需要最现实的经济方面的支撑。有鉴于现在莱拉的身份是大学生,那么,在她母亲身上体现出的这两点困难对她来说是何等的难以承受。我们可以如此推理:莱拉为了照顾母亲,在学校和家庭之间来回奔走,而同时也要在课余时间找机会做兼职,赚取更多的钱来支撑整个家庭。这个更甚的不完满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令人不堪忍受的,更何况于像莱拉这样的十几岁的女学生。但是,影片并没有因为这些家庭的不完满因素,就把莱拉塑造成一个沉默寡言甚至怨天尤人的性格阴沉的人,也没有将她摆放在圣母神坛上,让人对其膜拜瞻仰。在自述家庭的这些不完满时,莱拉的语气和神态显得甚是从容平淡,既没有沉浸在自怜自伤之中无法自拔,也没有过分的乐观。无论是在场的新朋友,抑或是影片外的观众,在听到她的叙述后,或多或少地都是在眉目之际或内心深处嗟叹一句:“Iamsorry.”(表示同情。)也并无过多的“哀悼”之行。如此,从正面叙述莱拉在对待自己家庭的特殊性上,从侧面点染周围朋友的恰如其分的情感表达上,我们都可以感受出,莱拉是一个外柔内刚式的坚韧的女孩。她对生活中的不幸逆来顺受,又不至于让自己委曲求全,她只是很自然很平淡地对待这些不幸。其实,真正的生活中很少有所谓的波澜壮阔,有的大都是平静无波或点点涟漪,而人身上真正的“英雄气”也往往在这样的生活中氤氲瀰漫——只待我们去感受罢了。正是因为莱拉忙于维持家庭、照顾母亲,她在人际交往方面也就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但影片所表现出来的她对待新朋友也自有其平淡和从容的一面。因为很少交际,莱拉在新朋友们面前显得很拘谨,这就引得大家十分好奇她的生活。其中一位很擅长交际的女生便用“过来人”的语气居高临下似的提问她道:“我想,离开你之前在学校的所有朋友,和一些陌生人待在这么昏暗的地方(屋中停电),这肯定不容易。”谁知莱拉居然无所谓地指出自己几乎没有朋友,也没有时间交朋友。这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实显示出了她在人际交往上并不是一窍不通,而所以很少朋友者,只不过因为自己没有时间交往,并非患有什么“社交恐惧症”之流的“疾病”。在后续的故事中,莱拉在和新朋友的交际中显得游刃有余,这就更加证实了莱拉在人际交往方面的人格是完整的。譬如,莱拉在仓库中搬运水桶,新朋友之一的马特前来帮忙。虽然只是昨晚的初次相识,莱拉在二人的交流中却能够占据话题主导者的地位,和马特谈起他最喜欢的摄影以及她自己所擅长的管道修理之类的生活技能。她能够在不经意间提出话题,让谈话显得自然流畅,可以想见她并不是自嘲的那种“不友好的宅女”。在与人交际中,她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和参与者。至于影片所展示出的莱拉其他的交际品性,就不需过多的深入分析,比如她懂得使用适当的语气回击新朋友梅瑞迪斯对她家庭的“精神病会传染”的奚落,在面对出租车司机奥奇的鬼魂时,虽有恐惧之心,仍不乏同情地拿出塑料保鲜膜让他裹紧自己肠穿肚烂的身体等等,这些更多的属于她的质量而非交际能力。正如影片所展示出来的,由于家庭的特殊,莱拉过早地做到了独立成长,即在缺乏亲人的教养和朋友的陪伴下,莱拉能够依靠自己克服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在来到小屋的第二天早上,莱拉发现地下室的水龙头损坏,积水早漫过膝盖了。对于这样的情况,莱拉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回到屋中寻求帮助,而是径自拿起了扳手,独自修理起来。刚修理好,一位朋友进来,看到满室的水,早惊得咒骂其来,而此时莱拉赶紧安慰她说已经修好了。朋友又很担心积水的问题,只见莱拉淡淡一笑,说道:“没事,如果我能用抽水机,几个小时就能搞定。我可以用抽水机把这里的水抽干。”如此麻烦且困难得令人深感头痛的问题,在莱拉看来,不过是饮水吃饭那样简单。她举重若轻,简简单单就能搞定,甚至聚会中的两位男性朋友在影片中也只是“打酱油”的存在。看到这里,或许我们会吐槽女主莱拉被塑造得过于完美,几乎没有任何弱点。大约是编剧也担心我们会有这种想法,在莱拉的只言片语中,言简意赅地便揭示出她何以如此“优秀”的原因了:“我花了太多时间照顾我妈,这倒让我成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能手。”于是,莱拉之冷静地修理水管、驾轻就熟地搬运水桶也就显得自然得很了。可是,话说回来,我们可以理智地分析出她处理生活问题的娴熟,也不得不感性地嗟叹同情她长期依靠自己独立生活的辛酸。无论是羡煞旁人的娴熟,还是引人怜惜的辛酸,这些都自然和谐地融于她一身,毫无矫揉造作之感。前文已经说过,影片在塑造莱拉这一人物形象方面是非常立体的,能够展现出她的多方面的性格。前文的分析聚焦于莱拉在面对自己的惨淡的生活时表现出的坚韧与乐观,而影片中又展示了她身上的另外一面。影片一开始,莱拉从长途车上下来,左右手各拉一只超大的旅行箱,身后一个大书包,胸前脖颈上又悬挂着一个小包,可谓负重不小,而后独坐在车站旁等候新朋友凯蒂来接她。周围环境静得出奇,显得荒凉得很,衬出了此时她的无助和彷徨。而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汽车撞在铁箱子上的“咣”的响声,这告知我们有人来了。然而,莱拉在听到声音后,却做出了十分担忧的表情,并暗自祈祷:“求求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这很明显是害怕被陌生人搭讪的反应。这一情景,无论从周围的环境渲染,还是从莱拉个人的言行举止方面的表现,都展示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在陌生环境下遇到陌生人的正常的不安反应。随后,在对这个陌生人(即出租车司机奥奇)的“尬聊”式的拒绝和信任之后,在车上,莱拉尽力寻找话题,借以缓解方才的误会所引发的尴尬之时,我们都可以看出,莱拉也并不总是那么坚强,她也有普通女孩的恐惧和顾虑,即使她从小就遭遇了苦难的生活的磨砺。而惟其如此,我们反而更加感受到莱拉这个人物形象的真实性。虽然这是一部“恐怖电影”,我们从女主莱拉身上感受到的更多的则是对苦难生活的从容应对。可以说,恐怖的故事、恐怖的精灵,都只是一时的,并不会伴随我们一生,我们之所以勇于和它们斗争,正是因为坚信这条理念。而真正的平平淡淡却又充满了苦难的生活,才是更加恐怖的存在,它就象是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如果我们不敢与之斗争,它便会成为超越幽灵般的存在,纠缠我们一生,直至我们在恐惧和怨望中死去。正如鲁迅所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惟其勇于直面,莱拉便当之无愧是“猛士”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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