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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无法继续配合伪善的父亲装腔作势,他离开咖啡厅,在天桥上看到奔跑打闹的孩童,想起小时候哥哥也曾是这样和自己在一起嬉戏,母亲温柔的面容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另一边,路爸爸在饭桌上问悠言是不是在与夜白谈恋爱,悠言极力否认,路爸爸苦口婆心劝悠言一定不能与美术生交往。悠言反问父亲和母亲的事,路爸爸沉默片刻,说自己明白和美术生生活要承受更多的压力,正是不想女儿重蹈覆辙才这样用心良苦。悠言望着父亲凝重的面容,抿紧了嘴唇。学校里,几位教授讨论起夜白的金奖作品,有人疑惑夜白画风突变,林教授更是嘲讽性地认为魏子健水平高于夜白。正在这时,教授们收到消息,有学生家长写信给组委会,揭露顾夜白曾有色盲症病史,认为大学期间夜白一直处于色盲状态,质疑此次的金奖作品并非他亲手所画。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艺心画廊,周怀安和叔叔也得知了夜白遭人举报陷害一事。这个所谓的学生家长正是魏佳,她苦心搜罗了夜白初中校医院开具的诊断证明,认为凭借病例证明和夜白大学期间泯然众人的成绩单,足以将他拉下神坛!魏子健看到姐姐再三为了自己出阴损招数陷害夜白,非常恼火,可魏佳认为自己这是为弟弟肃清敌人,不为所动。夜白的眼睛再度恶化,心理医生从他的神色中看出问题所在,问他与悠言相处的情况。夜白烦恼地将悠言近日忽然态度冷漠的事告诉医生,医生却劝他主动出击。夜白接到夏教授电话赶回系里,夏教授将他被人举报一事说了出来,询问夜白事情真相。夜白坦诚自己确实有心因性色盲症,但画作确为自己亲笔。夏教授选择信任夜白,但是为澄清真相,美术系需要召开一个内部听证会,希望夜白在会上能够证明自己。周怀安和叔叔忽然想到,夜白得知举办个人画展要提供大量新作就立刻拒绝,开始怀疑他的眼睛是否真的出现了问题。可周怀安认为夜白在《原色》上的投稿风格一直统一,自己也曾亲眼目睹他作画,金奖应该不会有假。真相未明之前,谁也不敢轻下结论。夜白听从医生的建议,主动来到法语系楼下守株待兔,遇到悠言后她还是转身想躲。夜白不由分说拉起悠言来到草地上,他询问悠言为何要躲着他,悠言支吾不言,问他除了毕设模特还有什么事。夜白只好将听证会之事相告,希望悠言能够到场为他作证。悠言满口答应。听证会现场,一贯对夜白不满的林教授率先发问,认为他在油画系也不过是中下水平,突然间斩获金奖非常可疑。夜白刚要张口,门外等候结果的周怀安就冲了进来,她拿出夜白与《原色》的投稿合同和刊登画作来证明,夜白其实有着相当高的美术水准。可魏子健又站了出来,将前些日子他看到林子晏帮助被关在办公室里的夜白画画一事讲了出来,认为此事蹊跷。夏教授回想起夜白完成的那副林子晏画风的作品,也陷入迷惑。夜白坦然承认自己确实和林子晏合伙骗了老师,但那只是他为了逃避金奖压力和色盲现实的下策,对他而言画画等同于人生的意义,是他终生都会坚守的信仰。可林教授认为夜白色盲发作不定,正好印证了金奖实为枪手代笔的可能。悠言看事态紧急,也冲进房间,以模特身份为夜白作证。林教授质疑悠言是夜白的女朋友,她的证言不足为信。悠言为了夜白的前途,咬牙称自己与夜白绝无感情瓜葛,如果评委还是不信,自己愿意今后与夜白断绝往来。夜白站在对面,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角,眼眶含着复杂的泪水。听证会结束,夜白失魂落魄地走在校园里,回想着悠言的挺身而出和她说出再不相见的坚定神情,夜白的灵魂似被抽走了一般,晕倒在地。另一边,迟濮找到妹妹悠言询问今天的情况,悠言却追问起哥哥与前女友成媛为何分手,迟濮告诉她有些人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挽回的道理,虽然路爸爸反对她与美术生交往,但迟濮却支持她遵从本心。回到宿舍,悠言这才得知夜白住院的消息,火速和苏珊林子晏一起赶往了医院。但却来迟一步,周怀安正在房间里跟醒来的夜白聊天,悠言看到盛气凌人的周怀安就下意识后退,苏珊却叫她鼓起勇气。几人进入病房,苏珊和林子晏支开了周怀安,只留下悠言独自面对夜白。夜白伤心地告诉悠言,自己不在乎别人质疑他的金奖,他在乎的只是悠言对自己的态度!悠言支支吾吾说自己确实不是夜白的女朋友,于是夜白当即想要问清悠言的心意,可却被换药的护士和进门的周怀安接连打断,悠言也趁势离开了医院。苏珊得知二人关系迟迟不进展是因为悠言的缘故,急忙挖空心思帮她分析情况,悠言听着苏珊的心理分析,脑海中却浮现出和夜白相识以来那些美好的记忆,海岛上惬意的光阴在她的脑海中盘桓不去。另一边,周怀安将迟筝遗作从拍卖名单上撤了下来,夜白得知后稍感欣慰。但艺心画廊也因为夜白被质疑的事遭遇了牵连,夜白画稿的出售价因此受到了打压,周怀安想出一个计策来扭转局面,那就是让夜白在画廊现场作画,这样就可以洗清自己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