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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高啊

  能看到这片,绝对是我的荣幸。那时打开CCTV6,还以为是纪录片,但看了一会,诶,有故事在讲。而且很有趣,片中的世界和人是那么的清新可爱。怎能拍出这么好的片?于是我网上查阅,得到这片采访录http://www.5945.net/newbbs/viewjhq.php?bbsid=10&id=7208以下就是————————————————————Artworld:从酝酿到拍摄完成花了很长的时间吧?胡:求人投资是非常艰难的过程。Artworld:大概花了多少资金?胡:预计做完大概150万,这个已经是电影成本中最低的,因为在很偏远的地方拍摄,吃喝拉撒都比较省,这笔钱是省下来了。Artworld:一直拍纪录片的人,为什么这次采用剧情片的拍摄方式?胡:起初我是想拍一个纪录片,但是影响力太圈内,也很难拿到大一点的投资去拍一个纪录片,想在小众里显得大众一些,但是如果要职业演员来演,我也不大愿意,当时想的是以后很可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设备来拍,要早一天拍完,好早一天保存下来,他们整个村寨现在变化得也特别快。Artworld:从片子现在的风格来看,你有“中国的阿巴斯”的意味。尤其是全部采用非专业的,从未上过电视镜头,甚至从未看过电视的偏远山区的苗族寨民当演员,胡:没有这么大牌,只是想尝试一下。找到这些非职业演员是非常难的,很多寨子的里人都去打工,只剩下老人的和小孩。光找这些演员就找了半年。后来选定在一个特别深山的地方,贵州榕江月亮山区莽莽原始森林里的计怀寨和计划寨拍摄,先看到演老师的那个人,他本身就是当地的一个民办教师,觉得感觉不错,就去找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小女孩,影片的女主角15岁,不识字,她没上过一天学,也不会讲汉语,他们很多人从没进过县城,从没看过电影,所以他们才能以浑然无雕饰的神态去演绎出那份朴实的情感。教他们简单汉语就教了三个月,好让她们能和我们简单交流。Artworld:你很强调他们没看过电影电视,是不是看过电视,就会不自然地模仿?胡:担心他们会学一些故作姿态的东西,这个片子的外衣是个剧情片,其实骨子里头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Artworld:这相当于一个世外桃源,如果找不到这个地方,这些人是很难表现你想要的美学效果的。胡:找到很不容易,现场找了三个翻译,台词根据他们习惯的说法来做,风俗有差异的地方都按照他们的来,不一样的都统一成他们的样子,我们剧组住进去后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磨合,他们不是像《一个都不能少》里的小演员是识字的,几个主要演员从来没练过书,所以要她们表现剧情的戏剧化,哪怕是让她躺到地上这么一个简单动作,有时候也很难实现,让两个人抢一个花带,也表现不出来。所以演员能达到哪个高度,就往哪个高度使劲,你在现场的表演,反而觉得做作,内心没有这种情感,很难让她演绎。,这样调整后,本来戏剧性的故事,变成淡淡如水。但我觉得故事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淡淡的能引起人好奇心的细节倒更重要,很多戏剧化细节最后就改没了,全部是他们生活中的细节了。Artworld:这些细节是你以前的积累还是到当地才发现的?胡:有一些积累,比如他们教的是文革中的歌曲、上课出去喂牛等等是我以前看到的,写剧本的时候就放进去,在那又看见他们本身生活细节的地方,也揉到这个片子里,希望他们苗族的后代看到这个片子,会觉得他们的先人很有意思,很有智慧,和生活品质,让他们有一个留恋的东西。Artworld:虽然是非职业演员,但是表演有很多即兴的成份?看上去特别自然真实。胡:小片生气,是真的跟我们怄气,她不想拍了,我们也不让她做什么,就把她坐在那生闷气的样子拍下来,放到片子里去,这样很真实。我想做成一个很单纯很干净的影片。既不想让人哈哈大笑,也不要让人泪水哗哗流的故事。我想通过影片刻划出一种“羞涩的力量”。让大家看看一个很害羞的女孩能产生多大的力量去完成一件事。具体拍的时候强化了她们的生活细节,让观众看着觉得有这些苗家朋友有意思。Artworld:你是贵州人,对苗族这个民族的了解是由来已久吗?胡:不是,我是拍纪录片开始了解,慢慢往下走。很多年以来,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苗族人才是我理想中的中国人。我所欣赏的中国人的品质,遗憾地说,我在我身边的人群里越来越找不到了,但很多住在深山里的苗族人身上还可以发现。所以我一直想用一部影片来表达我对苗族人的尊敬。满足我对他们的好奇心,这片子让我有了一次和苗族人触膝的感觉。苗人是没有功利心坚持去做一件事情的人,这种人比较赢得我的尊敬,有时候这种无功利性甚至显得非常无厘头,就像韩国民族,他们可以把手指砍了来抗议日本人,但这种人才是让人肃然起敬的,几千年前,苗族人的祖先蚩尤被皇帝打败,在2000多年的历史里一直被汉族人驱赶,一路被赶进深山,在最艰难的山顶活得自在,坚持下来他们非常漂亮的刺绣的艺术,他们那些东西传承得非常久。Artworld:听说那里是一个依然实行抢婚的村寨,这些你有没有想过放在电影里?胡:想放进去,拍摄前三个月就开始找,有没有要结婚的,但是都太年青了,只有14、5岁,所以没有办法放进去。他们90%的婚姻都是抢婚抢来的,如果女孩子不愿意,三天不吃不喝,他就会把人放了,我们剧组里的一个群众女演员就被抢走了,过了四、五天,她自己回来了,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干吗了,原来是被其它寨子抢走了,也有双方都同意,但是没什么钱,就用抢婚的形式,这样比明媒正娶要省钱。Artworld:村长的状态很有意思,很随意的样子,对上面也是应付着。胡:其实很多人很多人的生活状态和村长的状态是很像的,很多都是应付你的,真正追求的东西,就是他们苗寨里的那些,他们不会对上面的东西特别使劲的。Artworld:为什么要设置一个维护传统的寨老形象?胡:给这个老师制造一个阻力,有传统,也有现在的行政长官,都对我们觉得很正常的事情不可思议,他们不主张女孩子读书,一个姑娘读了书都没人娶,很多家庭不愿意送女生去读书。Artworld:是不是出去读书就回不到他们原始的生活状态去了?但是也不可能永远封闭,出去打工,去集市也会接触外来的东西。胡:他们原来的生活很快乐,现代文明强加给他们,他们会很困惑。但是看到赖以生存的东西在逐渐地贬值。他们的劳动付出没有任何价值的兑换,没有办法以传统的方式生存,只能向我们的文化靠拢,他们是粗放的耕作,以他们那种耕作方式是比较自然比较生态的,美国人对付国家森林的办法和苗族人是一样的,把整个森林烧一遍,这样生存下来的树木才不会在大火中毁灭。他们长期生活积累下来的,我们试图纠正,以为谬误,就像他们的壮,是很健康正常的,所以按照汉人社会的观点,让他们改变的话,就像小片减肥那样很滑稽。Artworld:片中的老师形象,一开始不大被人注意,但是越来越明显,但他对学生的主动提问可以说是特别不屑,只知道抄书、背书,这是否也是你特别设置的一个地方。胡:这个老师不想让他超脱这个群落,他是个普普通通的苗人,他的执着的精神不应该抹杀,但是他这个人可能很普通,突出他的性格就把他这个人物做成这个样子。他没有一个高尚、明确的动机,也不是为了功利。Artworld:是否就是你强调的“含蓄的力量”?胡:苗族人有几种素质,没有功利心的坚持,对外不张扬,享受自己的生活,死活不变,我把对他们的理解转化成一个姑娘的性格,对大多数观众,不需要这样去理解,只要觉得这些人很有意思,这样想就够了。Artworld:从影片来看,剧情进行都是在动作中,有一种非常流畅的动感。胡:我们有三个副导演,整个动作,我们现场要设计很多这样的动作给她。我设计情节能力不太强,但观察能力很强。想很多细节,这个放在身上不错,就用,如果不好,就换一个细节,或者不放。Artworld:剧情上也很精心,三个人的愿望,小片想要参加跳舞展示自己编织的花带,杨老师想让小片重新上学,化肥厂厂长想要为自己厂作个广告,处理上把三个愿望放在一块解决了。胡:开始没有这么多的纠结,老师这个人物是加出来的,他的状态好,表演很好,就把他的戏加重。从这方面来说,我这个导演是客人,他们苗人是这电影的主人,客随主便,我是配合他们,是根据他们的状态不断把东西加上去。剧情上不是太严谨,不是完全符合戏剧性的结构,我们没办法换演员,这个演员不行,就没得行的了,没有任何一个演员有候选备份的,挑出能在外人面前清楚说话的都很难很难,很多汉语是一个字一个字教给他们的。我一个人刚进去找演员的时候,整个寨子的女孩子见着我就都跑了,他们很少跟外界接触,他们很怕汉人,长期封闭的历程使他们很难开放自己。我们找的都是最胆大的,在寨子里绝大多数女生都是非常害羞的,演姐姐的小静刚跟我讲话的时候整个人全身是颤抖的,好像我是头老虎。小片属于胆子大的女孩子。敢跟我们说话,这一点特别不容易。Artworld:伊朗电影对你影响很大?胡:我比较喜欢伊朗和南美的片子,看了之后会喜欢这样的人,人不管在什么环境,都显得很快乐,人的状态给你一种很美的感觉,我去过南美,南美整个民族性格非常张扬,把人的所有本能的东西都写到自己的身上,我觉得他们活得像高等动物,扭屁股都能扭得那么精彩,肢体语言丰富极了,放在大草原就像公狮子和母狮子,那么美好那么灿烂,换放两个汉人,就像两块石头,经过文革后的汉人放在火星上更合适,反正都是石头。苗族人他们这样一种状态比较符合我们低成本的制作,我们想表达的可以在这里表达。Artworld:你想表现的是人的一种很完美的生命状态,而不是表达思想,但是还是有意义流露,如老师本身的局限,各个部门的互相推诿等。胡:这些是身外之物,想表现多少就是多少了,这些都不是我很在乎的东西。Artworld:你们在那拍摄,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他们觉得有演戏的感觉吗?胡:我们把寨子多多少少有些糟蹋了,走的时候,他们开始穿羽绒服了。对拍电影,他们就是干了一个活,挣了一点钱,女孩子的爸妈一开始不同意,以为几千块要把他姑娘买走,我们告诉他只是演戏,让她劳动两个月,付这个报酬。他们才答应。Artworld:镜头没有一个特写,都是中景,这是和美学风格统一的安排是吗?胡:主要为了让大家关注状态,如果有镜头使用很多特写,故事也要有很多戏剧化的细节支持,我不会努力刻画什么,或强调什么样的一个风格,只是想把表现形式与我想表达的东西取得统一,这样做我有自己的理由,具体效果怎么样,还得放出来之后,大家仁者见仁,当然可以用更戏剧化的特写镜头,那会让故事更耐看,但要故事有更大的戏剧性,这是再下一部的事情。Artworld:节奏如何控制,小片练习呼啦圈,一路念课文,让人感觉张驰有度。胡:控制成剧情片的节奏我也不是很擅长,内心还是纪录片的节奏感,也有人说我们坚持得不够彻底,有时也想让一般的观众更愉悦一些,不是走纯粹艺术片的路子,要在某种意义上,我做成我们想看的那种电影,我觉得苗族本质的东西还是表现出来了的。Artworld:还会接着拍少数民族吗?你对他们的欣赏是否与你周游各国的经历有关?胡:少数民族的一些东西消失得太快,所以很宝贵,越珍稀的东西越有价值,我纪录下来,好让后代的人看得见。周游世界的时候,看到德国的小镇,被炸平,但是他们可以按原来的样子一块砖一块砖的重新建好,后代们凭祖先的遗下的东西把生活过得很好,中国的城市发展观我不赞成,没有真正意识到传统的价值,很多连恢复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如果北京的老城都还在的话,北京绝对是世界上最牛的城市。北京人大都可以靠祖宗这些遗物过得很潇洒,出去看了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最有价值的。每个少数民族文化都有自己丰富的营养,大家都不来吸取,就慢慢蒸发掉了。我看过,也拍过不少少数民族的记录片,少数民族真正打动我的不是他们华丽的服饰,多彩的节日,而是他们纯真澄净的情感世界。他们的生活观简单朴素,没有任何花哨眩目的东西,但却总是让我感动不已。生命状态是一种美,这种美在原生态的环境里,就是一种无可估量的价值,它激励人们坚强地生活下去。但有时候它很脆弱,特别是当外来文化不断刺激、影响它的时候,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结果是快速的演变、崩溃。与20年前相比,现在的一些少数民族的传统已变了味,不再是原来的东西了。越是原生态的东西,就越脆弱。在面临将被外来文化改造的时刻,拍一部反映少数民族的原生态的电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的力量有限,我只能做到这一点:用电影这一艺术形式去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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